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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傅平
  下派檢察官陳克勤到達金水縣當夜,發生一起公安局長養女被毒犯綁架事件,於是,解救人質、化裝偵查、千里緝捕、金錢腐蝕、女色下套、斷尾求生……一幕幕緝毒與反緝毒、腐蝕與反腐蝕精彩場面接連出現。請看下派幹警將怎樣堅守辦案底線,大災後的公安局長靈魂將怎樣升華。
  妻子冷笑不說話。紹雲想想,去廚房拿來拖帕擦地,邊擦邊道:“老鄭,當年小苗父母被害,幫助照料她可是你主動提出的。”
  “我承認,我那時是看她小,同情其才伸以援手。誰知照料來照料去,照料出這麼個結果,你說這好心……”紹雲趕緊打斷:“唉呀老鄭,別鑽牛角尖。”
  “我鑽牛角尖?她過去叫你什麼——張叔;現在叫什麼——老張。你說,你自己說,這能怪我鑽牛角尖嗎?”
  “這年輕人的嘴,哪有什麼輕重。別東想西想好不好,否則人不開心,病是好不起來的。”
  “別提病——我這病八成就是給她氣出來的。”
  “又胡說。”
  “我胡說?”鄭姨凝視丈夫的臉,苦笑,“你呀,狗改不了吃屎,關鍵時總那麼護著她。”
  “你不一樣——曉得當年把她送其舅舅家後,是誰整晚整晚睡不著覺了?”鄭姨長嘆一聲:“這個小妖精,該我上輩子欠她的。”
  紹雲用手在臉上做羞狀,鄭姨一下給逗笑了,笑完了問:“紹雲,她父母走有多久了?”紹雲說差三天就二十年了。鄭姨感嘆說時間真快,記得那時她丁點大,一轉眼成大姑娘了。紹雲說我現在都後悔,當年抓毒販計劃再周密一點,靈芝父母也就不會被劫為人質被害了。鄭姨安尉說她舅舅撫養她這些年,我們每年不都在經濟上支助嗎。紹雲嘆道:“幸虧朱仁才出錢讓她開了個火鍋店,現在生意做這麼大,總算出息了。”
  “咳咳咳……”鄭姨還想說什麼卻咳嗽起來,咳完道:“這靈芝老這麼一個人過也不是長法呀,就說這事吧,當時家裡要是有個男人,她也不至於被綁架作人質……不行,我得開導開導她。這個沒良心的東西,自從當了仙靈閣經理,有好久沒來看我了。”
  “這不能全怪小苗,有人一天到晚疑神疑鬼地猜忌,誰還敢登你家門呀?再說,仙靈閣是集餐飲、娛樂、住宿為一體的綜合酒樓,作為經理,她忙上忙下也分不開身。”
  “不來拉倒。都快成老姑娘了還不找人嫁,真是皇帝不愁愁太監。”
  “好了好了,這事我打電話通知她,就說你想她了,讓她來家一趟,到時你好好開導開導她。”
  “不行,她愛來就來,這電話不許打,這是原則。”
  紹雲笑了:“原則——啥原則?”見妻子拉長臉做發怒狀,忙退讓,“行行行,不打就不打,咱們守株待兔——她愛來就來。”
  六
  沈純樸坐在煙草專賣局執法隊辦公室翻看著報紙,鄢隊長領著一農民打扮的中年男子進來。此人頭大身小,闊嘴塌鼻,身上醉蝦似的散髮著酒氣。
  “經理,”鄢隊長這樣稱呼沈純樸,“敖成銀來取車。”縣公安局大門口,小陳小閔鑽進一輛銀灰色麵包車,祝旺達朝前開。
  祝旺達手機響了,裡面傳出沈純樸聲音:“306,到什麼位置了?”“已、已經看見預定地點,馬上就到。”“請註意,敖成銀沒有自己換胎,而是打電話叫修理工。”“306明、明白。”
  酒喝完了,敖成銀順手把酒盅放在火鍋桌下層隔板上;羊雜吃完了,他用雪白的羊雜湯泡飯,吃得滿頭冒汗。酒足飯飽,一推面前的碗,站起身:“小妹,結賬!”小妹過來瞅瞅:“十元。”“我是小份,小份羊雜湯不八元嗎?”“昨天就調價了。”“又漲價——把你們老闆娘叫來。”
  不等叫,老闆娘自己過來了,“敖醉狗,瞎汪汪啥呢?”“汪汪啥——亂漲價!”“羊肉漲價了,蘿蔔漲價了,蔥漲價了,你賣我蒜薹也漲價了,你們都漲,我就不能漲點?”“別跟我念生意經——老顧客,就這麼宰呀?”“好好好,別汪汪了,今天還八元,下次就按新價了啊?”“下次,下次還八元。”
  說到這,敖成銀神秘地眨眨眼,把一隻手放在嘴邊當話筒似地,酒氣熱氣直撲老闆娘耳朵:“告訴你,以後我就是這常客,天天照顧你生意。”老闆娘忙把耳朵移到氣流圈外,聲音滿是不屑道:“常客,嘁!一月最多照顧一兩次生意,也算常客?”“以後就不一樣了。”
  “啥不一樣?”
  敖成銀指著羊肉館對面的農貿市場:“過幾天我就是那裡的保安了,中午都在附近館子吃的。”“你不販菜了?”“起早貪黑也沒賺幾個錢,算了,不販了。”
  “這麼說,以後我們得叫你敖保安了。”
  “叫什麼不重要,重要的是我不僅自己可以在這吃,說不定還能帶幾個保安兄弟照顧你生意——嗯,明白?”
  (未經許可,不得以任何方式複製或轉載本書之部分或全部內容。)   (原標題:絕境風光(十三)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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